如你所见,我不辩解。

余烬 陆

本来打算走剧情但我这两天突然小甜饼上头,姑且让他们再腻歪一会儿(......)

#ooc降智预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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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天明。

顾昀难得起晚了片刻,穿戴整齐以后去找长庚,发现他也没起,看起来也没有做什么乱七八糟的噩梦,就这么单纯的睡着,脸上还带着罕见的血色。

屋内清浅的酒气未散,顾昀回忆起昨晚他干的缺德事儿不禁用手蹭了蹭鼻子,迈进长庚房内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一跤。

昨晚上小孩儿被自己连哄带骗的灌了点酒,就此耍起了酒疯,搂着他的腰不松手还变着花儿的撒娇,弄得顾昀毫无招架之力,真是要星星不给月亮。他拒绝不能,也狠不下心来训斥熊孩子,只恨不能剁了自己给长庚灌酒的欠手——没想到这小孩平日里内敛谨慎,醉了酒就把脸皮当抹布了!

折腾到半夜月上三更,逗够了长庚,顾昀后知后觉的有点犯困。他拍了拍长庚的脸示意他差不多得了,赶紧回去睡觉。但他怀里的祖宗不单不困,还要拉着他一起不眠不休——长庚软着嗓子喊他义父,还跟小狼狗一样没轻没重的蹭来蹭去,把顾昀凭空蹭出一身火,燥得不行。

顾昀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。

他艰难的端出消失八百年的长辈架子,使了个巧劲挣开长庚,双手发力把长庚一下扛到肩头,确定他在肩头趴稳了以后便大步向里屋走去,嘴里还在毫不留情的趁人之危:“行了祖宗,赶紧洗洗睡吧,你不知道你很沉吗?挂我身上不撒手,老人家腰都快断了。”

长庚醉的迷迷糊糊并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,只是突然从地面升空,被人用扛麻袋的姿势搬运实在是不怎么舒服,多多少少清醒了些。他下意识想要撑起上身,但是不幸被顾昀察觉到了他的想法,一抬手精准地呼上了长庚的屁股!!

长庚:???

隔着厚厚的布料,这一下其实并没有多疼,但长庚确实被这一下打懵了。

他脑子里嗡的一声,稍有清醒的头脑再一次乱成浆糊,僵成一根人棍般被顾昀扛回了房内。

顾昀把他放到床上以后转身拿来了床边的铜盆准备去打热水,谁知刚迈开腿,躺在床上的醉猫就不依不饶的缠上来,可怜兮兮的用手指勾住了顾昀的衣角,轻轻地晃了晃。

顾昀蓦的心一软,想起了他刚刚被自己接到这里的时日。

那时的长庚醒来以后就拒绝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,连上药都是自己一个人,安静的没什么存在感。有时候顾昀稍不留意都注意不到这里还有一个活物,近乎可怜。每天除了在吃饭的时候能靠近他一点以外,长庚一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,连话也不愿意说,更别提冲他撒娇。

后来好了一点允许顾昀靠近他,却仍然不肯开口。

现在能有这样的进步,是以前的顾昀万万不敢奢求的。

他干脆在长庚床边坐下来,左手端着铜盆,右手则随意掐了个诀,一束火苗悠悠地在他指尖燃起,不多时盆内原本冰凉的水已经冒出了丝丝热气。

他用毛巾沾了水给长庚生疏的擦了个脸,闹了一晚上的小孩这时候出奇的安静,也不知是困了还是被方才那一巴掌虎的。他无声的看着顾昀,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润,被顾昀毛手毛脚的动作弄疼了也不出声,就是看着他,缓缓弯起眼角。

顾昀被他的小眼神盯了一晚上几乎有了条件反射,飞快的擦完脸不自然的收回手,习惯性摸了一把长庚的头,低声道:“赶紧睡吧,都快天亮了。”

长庚闻言乖巧的闭上眼睛,却仍然没有松开攥着他的手。

顾昀哭笑不得的拉着自己的衣角往回拽,拽了一下没拽动,只好忍着一身鸡皮疙瘩用哄小孩的语气道:“闹了一晚上了让我歇会行吗,咱明天早上再继续好吧?乖,放我去睡觉。”长庚充耳不闻一心装睡,变本加厉攥得更紧了。

顾昀见他死不松手终于放了大招,他轻手轻脚的避开长庚的手把外袍一把脱下,趁着那醉鬼没有反应飞快跑回了自己房里,还故意关上了门。

回忆到此结束,顾昀被他自己幼稚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他看着近在咫尺长庚的睡颜,突然起了报复的心理。顾昀屏息慢慢前倾,犯贱无数的爪子再一次伸向长庚的脸,眼看着就要够到少年高挺的鼻梁,长庚的嘴角突然弯了起来。在顾昀还未回过神的注视下,长庚突然睁眼猛地坐起,一把按住他的肩头将他拽过来压到了床上。

顾昀常年河边走终于湿了鞋,但守山人长年累月的磨炼帮了他一把,长庚一个笑容还未成型就又被他的义父掀回身下,后脑勺险些磕到床板。

一招不成长庚索性没了抵抗,放弃了对顾昀的钳制只顾微微喘着气笑,刚起床的声音还带着睡眠的沙哑:“这可是义父偷袭在先,不怪我。”

顾昀一挑眉,丝毫不觉得以大欺小有什么不妥,肘子撑在长庚脸的两侧耍赖耍的理直气壮:“那是哪个小鬼昨天晚上抱着我不撒手?一口一个义父叫得那叫一个甜,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人......嘿!”

长庚到底是年轻,脸皮不似千锤百炼的顾守山人一样厚如城墙,话没听完先红了耳朵,抬手就要挠顾昀那一身魔性的痒痒肉。顾昀当然不可能让他挠,一闪身从长庚身上起来下了床,抬手一拢略微凌乱的鬓发冲着长庚眨了眨眼,笑的十分张扬:“不说就不说,你动什么手啊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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